“妈妈一定可以成过这关,”动过髋关节,更经历过大肠癌、心导管手术,他一关一关过,没道理这次不行。此刻,沈春华只是祈求妈妈好起来的么女。
农历年后,沈春华刚从娘家回台北,突然接到大哥电话,语气紧张的说妈妈跌倒,情况很不好。沈春华赶紧帮妈妈安排医生。妈妈这一跤跌得不轻,因为脑部出血性中风,住进加护病房,从此不能言语,震撼了沈家年子女。情况好转后,住进养护医院,又因为呼吸不顺,再度住进医学中心。
每两周沈春华都搭高铁南下,因为心慌意乱,他都要先想好跟妈妈说话的重点,虽然他不知道妈妈能不能听见。
这周,他凑近妈妈的耳朵,告诉他,你是一个很好的妈妈,你人生功课做的非常的好,我们做子女的非常感激你。
下次,他又告诉妈妈,我要全心全力照顾你,你绝对不是一个麻烦,我们一起对抗病魔。讲到此,沈春华哭得难以压抑,一再调整心情后,只好讲个母亲担忧医药费的好笑故事。
他又告诉妈妈,你不要担心钱,我们够有钱,而且有你帮我加油,我的工作也会更顺利。
再下下次,他带了观世音菩萨像放在母亲的病床头,告诉妈妈,如果你怕,就念“阿弥陀佛”,这也是小时候母亲教在远方读书、工作的沈春华的。
他相信,照顾不只是辛苦,重新凝聚手足之情更是收获。身为么女的他,深知实际轮班照顾妈妈的哥哥们才是辛苦,每次探望完妈妈,她会特意和哥哥们吃饭,彼此聊天打气,他心想,妈妈看到手足之情更加凝聚,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总是练习再三,有时沈春华海事哭得不能言语、讲得断断续续,陪同的小女儿一把推开妈妈,一副“你这个没有的家伙”的眼神,帮着妈妈跟外婆说“阿嫲,你要好起来”
才小学六年级的小女儿跟沈春华说:“妈,你一定要坚强,阿嫲才有机会好起来,你知道阿嫲最担心的,一定是你没有办法照顾自己。”后来沈春华和小女儿约定,如果他又哭一定要掐他,小女儿说:“好,我不只会掐你,还会踢你。”
“报恩”才是更深的付出
“现在怎么对子女,就能怎么对父母,而且我们做的永远不及万一,”沈春华说。曾经他以为,为人父母让她学会对人付出,没想到,照顾生病的母亲才让她体会到,“报恩”才是更深的付出。
而且,如果过去带大八十个子女的妈妈是“为母则强”,沈春华要“为女则强”,勇于当子女、勇于爱、勇敢承担照顾责任,才能了无遗憾。
沈春华回想,母亲虽是传统的妇女,生命依附丈夫,后又全力照顾子女,和沈春华 的生命经验大不相同。但要说,母女俩人的相似之处,“那一定是坚强,我也很感谢他的遗传”。
这个 坚强的特质,陪着沈春华,也陪着沈春华的女儿,继续旅程。
小益语录:沈春华,这个名字不晓得大家知道吗?她是一名台湾的新闻播报员兼谈话性节目的主持人。没有记错他应该也有出书。从这篇访问当中大家看见了什么?悟了什么?小益本身就觉得里头的一句话:“报恩才是更深的付出”, 非常的认同。很多时下的年亲人都认为每月给点家用就算是报恩,其实真正报恩是那些在老人家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会在身边服侍他们,小益觉得这才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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